教育学研究(教育学研究是正规期刊吗)

教育学研究,教育学研究是正规期刊吗

4 防务安全教育学的创生策略

讨论至此,可对防务安全教育学下定义为“以防务安全教育者、活动及其制度为基本研究对象的交叉性实践科学”。交叉性实践之交叉,说明防务安全教育学在研究取向和方向上的综合交叉特点;交叉性实践之实践,说明防务安全教育学相较其他人文社会科学,更注重行动研究与田野研究,以提升国家防务安全能力为根本宗旨。从以上方面论证了防务安全教育学的学科价值正当后,随之而来的议题即是如何在国家安全学建设进程中适时创生防务安全教育学。

4.1 依托国家安全学为防务安全教育学创生提供学理逻辑

国家安全学的设立是滥觞于国防教育学的防务安全教育学创生的契机,为后者创生提供学术庇护,使得后者可以在学理上依托国家安全学的多学科综合交叉特性,增强自身的综合交叉属性,建构出防务安全教育学的学科合法性。不仅如此,在国家安全学成为独立学科,乃至学科门类后,防务安全教育学可以摆脱挂靠其他学科之虑,增强独立性。如前所述,在国防教育学学人的多年呼吁下,国防教育学也未成为教育学、管理学和政治学的下位学科,并非说这些学科不具有包容性,而是因为国防教育学始终未能建构出可以位列其下的学理逻辑,尽管在具体研究中,也确实与这些学科存在学术联系。

因此,在国家安全学成为独立的学科或学科门类之后,防务安全教育学就顺理成章成了国家安全学的下位学科。形象来说,在国家安全学设立之后,防务安全教育学是以平等姿态寻求其他学科中的有益元素。这种平等审视,依然源于国家安全学由上至下获得的学科合法性。进一步而言,不仅防务安全教育学要适时形成自己的学科体系,作为其上位概念的国家安全学,也应在这种虽具有学理性但表现为行政式的学科建立逻辑中,借助于包括防务安全教育学在内的各分支学科,搭建自身学科脉络,实现与防务安全教育学的共生发展,超越当前部分院校“以二级学科培育、建设国家安全学”的现状。可见,创生防务安全教育学应是国家安全学发展的当务之急,有助于“强化国家安全学科的问题意识,更加全面地理解和研究深层次的国家安全问题”。

4.2 搭建防务安全教育学学术阵地

宏观上看,防务安全教育学可在国家安全学建设进程中逐步创生。在微观上,积极有效地创生防务安全教育学,跳出国防教育学止步不前的建设窠臼,需要学界采取有效的创生策略。有效的创生策略需要遵照学科创生逻辑,最核心的逻辑即是以防务安全教育学学术阵地凝聚专门研究团队。国防教育学之所以始终未能创生,根本是由于学术阵地极度缺失所致。

近40年来,仅在2017年创建有唯一的学术集刊——《国防教育研究》和唯一的全国性学会组织——列于中国指挥与控制学会(国家一级学会)之下的国防教育专业委员会,而各省市的国防教育研究会,本质上是省市两级教育行政部门的议事与执行机构,不是专门学术群体。此外,尽管国家层面多次发文要求设立专门科研项目,但也几未所见。正是由于学术阵地缺失,国防教育学界始终未能形成专门研究团队,也就难以产出有影响力的学术成果。

在国家安全学建设关照下,防务安全教育学学术阵地的搭建难度,应低于国防教育学时期。其学术阵地搭建,依然遵循学科发展共性,从专门刊物、学术团体、科研项目、委托任务等展开,以此形成规模性的防务安全教育研究群体。在此基础上,由那些有一定学术实力的科研院所建设专门智库,为相关部门决策提供咨询,增强防务安全教育学的政策影响力。

并以防务安全教育智库为主要载体,按照区域特点和院校数量、类型与分布,设置相应的科研基地,以“官产学研用”为搭建方向,夯实学术阵地。在基本学术氛围得以培育的同时,也应趁国家安全学的政策性建设力度,探讨学科点建设、学位授予与人才培养制度,从防务安全教育学角度,改变“国家安全学二级学科博士、硕士点设置较少,国家安全学一级学科博士、硕士学位授权点进展缓慢”的窘境。

4.3 构建多外部主体的学科创生与建设支撑

国家安全学及其下位的防务安全教育学的建设主体多元化,远超其他任何学科,这是由于其学科观照的实践领域的多主体所致。如果把高校、学会、期刊等学术单位作为搭建防务安全教育学学术阵地的内部支撑主体,则各级教育行政部门、国防军事部门、情报安全部门、国土测绘部门、空间管理部门、核与海洋管理部门等涉防务安全的相关单位,就是防务安全教育学创生与建设的外部支撑主体。可以说,防务安全教育学的多内外建设主体,既是防务安全教育学的固有特点,也是其学科建设的优点。“国家安全学学科建设不可能一蹴而就,其路径是国家顶层设计、政策引导、试点先行、有序展开”,说明了防务安全教育学有着多样化的外部建设主体。

就诸多外部主体而言,其建设关系存在主次之分,支撑的关键领域也有着基于主体特点与优点的各自侧重。教育行政部门是最主要的外部主体,它从政策上决定了防务安全教育学的生长力,在学位授予、学科划分等方面,决定了防务安全教育学的发展空间。作为防务安全教育的主要实践指向和作用领域,国防军事部门和情报安全部门决定了防务安全教育学创生与建设的价值空间。

国土测绘等部门作为总体国家安全观涉及的具体安全或涉安全单位,它们从各自部门站位,丰富了防务安全教育素材与学科建设资源。防务安全教育学创生与发展,需要挖掘这些部门固有资源,将优点变成现实机遇,推动“学术共同体加速形成……构建以总体国家安全观重大战略思想为主体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为促进国家安全体系和安全能力现代化提供科学的理论指导”。应当说,多外部主体参与的防务安全教育学是学科不断衍化的核心动力。

5 余论

防务安全教育是我党我军在革命战争年代和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征程中战胜敌人、保持竞争优势的重要法宝。兵民是胜利之本,对民众进行有效的、符合国家安全利益与发展方向的防务安全教育,是当前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基本途径。以国家安全学设立为契机,创生并发展防务安全教育学,更是提高全民防务安全教育质量的关键。

超过多数学人认知的是,防务安全教育学也不是中国人文社科学界的独创,周边国家也有学者对本国和他国防务安全教育展开了多向度研究,这也是前文提及的国别防务安全教育、区域防务安全教育和比较防务安全教育等具体研究方向的现实依据。例如,越南防务安全教育研究群体主要是该国国防安全教育(GDQPAN)中心人员,马来西亚防务安全教育研究群体主要是该国的政治学、体育学和军事学学者。各国研究侧重也不同,越南学者侧重研究防务安全教育对提升越南防务安全水平的价值,马来西亚学者侧重研究防务安全教育对该国种族融合和国际地位提升的作用,充分观照到各自国家防务安全工作重点。

然而,国内未有其他学者对周边国家防务安全教育展开相应研究,这与防务安全教育学学科创生现状与建设自觉有着根本关联。因此,在国家安全学之下,创生并发展防务安全教育学,值得学界同仁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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